Love & Life

閱讀之前，幾點需要申明

1. 我不擁有Hiddlesworth或者Thorki的任何一人。

2. 本篇PG-13。

3. 發生在正文之後的小片段（有短篇有中篇），如有有跳時間的地方會提醒。

本篇是Loki懷胎九月以後生產～

4. 如以上事項皆可接受，歡迎繼續閱讀。

Loki從沒想過生產是件這麼痛的事情，他的骨盆彷彿都要裂開了，但那還不是最糟的，腰骨處一直不停傳出的酸麻才是最讓他痛不欲生的。

沒有任何的形容詞可以完美表達他目前的處境，除了疼痛還是疼痛。他甚至寧可再被Thanos折磨一次，也不想在經歷生小孩這檔事。

「用力，Loki，你要用力。」Eir從小看著他們長大，早就對他們兄弟倆拋棄了繁重的頭銜，他們也對待Eir宛如另一個母親般。

「好痛！為什麼不可以一刀剖開我的肚子算了！」咬牙Loki瞪著Eir，不過Eir好像習慣似的不為所動。

「Loki，是你自己答應要用自然產的方式生下孩子的。」是啊，Eir的提醒讓他想起來了。

兩週前，他終於答應讓Tom和Chris來看他。Tom興高采烈的抱著從Midgard上帶來的生產書籍，除了教導Loki什麼拉梅茲呼吸法以外，還一直告訴他，自然生是最好的，生完之後很快可以恢復也不容易有併發症等等的好處，在Tom的遊說之下，Loki最後同意自然生產。

現在想想，這跟本是悲劇的決定。

「都是你！你為什麼不阻止我！」Loki抓住一旁的Thor，血紅的雙眼因為疼痛凸了出來，臉上也滿是猙獰的表情。Thor膽怯了，他確實說過自己不恐懼藍皮紅眼的Loki，可是這樣惡狠狠凝視著他的Loki，確實有些嚇人。

「我...」Thor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麼為自己反駁，Loki的尖叫聲就蓋過了他。

「啊啊！痛！」又一次的陣痛襲來，Loki除了喊叫已經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。「都是你，都是你的錯！」他痛的不明所以，眼淚噙在眼眶旁邊，彷彿隨時都會滴落。

「Loki。」他的模樣看得Thor也很受折磨，Thor忍不住伸出手，想要為Loki擦掉眼淚。

Thor沒意料到的是，當他一舉手，Loki立刻拉住他的手臂，大口一張用力的朝他的臂腕咬下。

「唔！」Thor悶哼了一聲，Loki咬得毫不留情，Thor用不著看就知道一定出血了。他沒有拉回，反而還用空出的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摸Loki被汗染濕的髮絲。「你想怎麼咬就咬，我就在這。」

「嗚...」他其實不太能夠思考Thor說了什麼，他的腦袋全被錐心的酸痛感覆蓋，隱約中他聽見Eir叫他用力，說她已經看見寶寶的頭頂了。

「你做得很好，Loki，再用點力。」Thor靠在他的耳邊，聲音比往常都還要溫柔。Loki其實想要掐住他的脖子，咒罵他，警告Thor要是在敢把男根放進他的體內，他就會把Thor的命根子變成牙籤。

他為什麼不能乾脆昏過去解決如此折磨的疼痛？他的意識已經在半空漂浮，猛地Loki回憶起Tom告訴過他的一件事。『你絕對不能暈倒，萬一你暈到了，孩子也會卡住跟著出不來。』

於是Loki只能回到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的窘境。

「很好，Loki，她的頭推出來了，再一點點就好。」Eir鼓勵著他，可是Loki跟本搞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在用力，他已經要不行了，他從沒想過生孩子會是這麼折騰人的事情。

我絕對、絕對不會再讓Thor碰我一根手指頭。他在心底暗自起誓，默默決定每年到了適孕期他一定都會想辦法在九界蒸發。

就在Loki覺得全身脫力，再也沒辦法用力的時候，雙腿間沈重的負擔終於解脫了，Loki深深呼了口氣，彷彿他的肺到現在才恢復功能。

無力地閉著眼，恍惚間他似乎聽到小孩的哭聲，那是他們的孩子嗎？那是他的女兒嗎？他的....

重新接上線的腦袋讓Loki想到了一件事。他的女兒，她會像Thor一樣是個白皮膚的Aesir，還是會像自己，藍膚紅眼的jötunn。如果他真的生下藍色的孩子，Thor會怎麼看他？Thor是不是會失望，他是不是會遺憾自己的頭生子居然是個怪物？

Loki抗拒著不願意睜開眼睛，一直到Thor出聲喚了他。「Loki，你醒著嗎？你看我們的女兒。」他的聲音離自己好近，Loki就算在不願意，他也必須要面對現實。

緩緩睜開眼，首先印入眼簾的是Thor手臂上的齒痕，那個地方被Loki咬得還在微微滲血，但是Thor臉上的表情顯然一點都不在乎。順著往上，他看到Thor臂灣裡的孩子，孩子被布襟包著，頭上有幾搓淡金色的毛髮，皮膚白裡透紅。

「太好了。」Loki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發出這樣的嘆息。再一次，他認真的注視著他們的女兒。「她好小....」被強壯的Thor抱在懷裡，他們的女兒甚至還沒有Thor的二頭肌來得大。

她的眼睛還沒睜開，表皮因為長期浸在羊水中皺皺巴巴，看起來就跟小猴仔沒兩樣，但是Loki卻覺得她美麗極了。「Hela....」Loki帶著崇敬的心情朝她伸出食指頭，淺淺的擦過溫熱的小臉，Hela似乎也感受到母親的碰觸，原本蓋著的眼皮緩緩打了開來。

「藍眼睛....」Hela的眼睛灰濛濛卻透著深藍，Loki本以為自己會不滿Thor基因的強大－－頭髮是金色就算了，連眼睛都像Thor－－但是沒有。Hela讓他想起...

「她跟母親一樣。」Thor的話一語中的，Loki望著Thor，突然發起怔來。

「我希望她也能有母親的耐心和溫柔。」

「她會的，Loki。」在Loki的額頭上溫柔一吻。「謝謝你。」

他想問Thor他在謝什麼，可是睡魔已經悄悄的找上了他，Loki迷糊中只感覺Thor一手扶著他躺回床上，一手依然托著他們的女兒。

「睡吧，Loki，等你醒來我們就在你身邊。」